不可殚纪

【猎奇向】如初(5)

  自从那日清晨他被她踹下床后,她愤怒地下了最后通牒,再不许到她床上不然乱棍打死!


  醒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好死不死狼君居然下颔顶在她胸上……她气急败坏地用枕头砸他:“司马仲达你这是欠揍了吗?!”


  他……他都是这个形态了还吃她豆腐吗!


  狼君闪开,轻盈地跃下床,眸子上挑一脸不屑地瞥她一眼就向外走去。张春华很抓狂,却又无可奈何。一头埋进温热的被窝,把大脑放空一会儿,之后再重新开始考虑一些事情。


  比如,他会不会变不回来了?


  变回那个她无论如何都觉得奈何不了他,却又无论怎样都掌握着她一颗心的他,可能吗?


  她悲哀地想,从狼变回人,从已经对她厌倦了的他变回原先的他,好像都很难。


  想到这里她用力敲了一下自己的头,什么嘛,说得人家原本对自己有意似的。


  可是,她并不是不知道,她是多么的怀念,怀念原本的时候,那种乱如麻的牵扯瓜葛,起码她偶尔还可以借此幻想点什么。之所以怀念,是因为再也回不来。


  她看向窗外,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她看见白色的鸟儿落至窗前——鸽?


  她自己向来是没有传鲤的习惯,倒是司马懿常与人有书信来往。可她不是对外放出消息称他不在府上么,怎么——


  是曹丕的书信。


  白鸽堪堪落入手心,她细细浏览了好几遍纸条。


  皇帝的书信啊……就这么一点架子也没有地随便塞在一只鸽子身上就送来了,嘛,司马懿居然有这么贴心的学生,不过是数个时辰,居然已经安排人找到了可能让他恢复的云游道长。她思虑片刻,将纸条丢入刚刚点好的炭火中,开始准备洗漱修整,到纸条上指定的地方去,信上说她可以提前看看那所谓高人究竟靠不靠谱。


  好像心里突然点燃了一团希望的火,她想,哪怕是回到原本那个僵持的局面,也好过如今又是一种奇怪的暧昧。


-


  曹丕的安排简直周到到不行,一日之内快马来回,她总算是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好像也算是有了一点儿底了,至于究竟能不能成,那只能看命了。


  今天一大早出去也没有给他准备吃的,不知道他会不会自己去觅食。她脑补了一下高傲如狼君要真的像兽类一样生存,想想也颇有喜感。


  但不知怎的她笑不太出来,难道是之前笑太多了?没来由的觉得突然一阵心慌,她抿了抿唇,心中涌生出一些不详的预感,加快步子向府内走去。


  似乎听见有打斗的声音!


  ……


  出事了!


  她登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没命地往里跑,雪地那么滑她很怕摔一跤就很难爬起来。命运的痕迹总是如此相似,居然又一次出现了类似昨晚的画面,剑锋又一次被她拦截在咫尺之间。


  她惊惶大喊:“把剑放下!”


  许是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母亲,司马昭愣住了,手中的剑已经被她夺走,他愕然道:“母亲……?”


  张春华几乎要脱口而出“这是你父亲啊子上!”眼前场景的色调就像她当初杀了那个婢女时一般,她看见有很多的血,狼君后腿像是已经被捕兽夹夹断,血的颜色染得银灰色的毛皮凌乱不堪,伤口森然可怖。他闭着眼睛,甚至也没有再抬眸看她一眼。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原本被高高悬挂什么地方,突然间悬挂着它的联系断掉,一下子沉了下来。


  两天之内第二次发生被误伤的事情,她知道,这一次他可能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来不及考虑为什么如此紧张对她那么无情的他,蹲下身子,不顾血污染上衣裙,将他从雪地上抱起来,急忙向外跑去。


  “母亲!”司马昭有些目瞪口呆,心想家里跑进来这么危险的猛兽难道不是要快点解决掉吗……他有点不太理解她为什么那么着急。


  而且,是错觉吗,为何会觉得这匹狼……像极了自己的父亲?


  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说,母亲养了一匹像父亲的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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