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殚纪

【荒灯】执念

*荒川之主×青行灯,ooc到爆炸 写从零开始的故事就是我的死穴啊阿西吧
*我是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啊QAQ

  青行灯对自己还能醒来这件事感到挺意外。

  当初自己落入荒川的江流之中,她便不觉得自己还能再活下来了。黑色的游鱼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识过的妖力,而在水流之中,她的莲灯很快熄灭,像她经常讲过的一个故事中的一句话,叫人死灯灭。

  虽然她不是人而是妖,但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区别了。觉得自己快死了的时候,青行灯还想着,为了一个他人口中传说的神秘的妖灵,把这条命给搭上了,真是不划算,不甘心。

  但没想到自己竟然没事。她挣扎着起身,浑身还是疼得不得了,大概是伤还没痊愈吧。自己是被什么周围渔夫之类的救了吗?可这环室的珍宝饰物看上去不会多便宜,青行灯决定收回自己的想法。门有推开的声音,青行灯重新躺回原本的位置,想先看看来者是谁。一条金色的金鱼一跳一跳地进来了,身后跟着的男人脸色冷峻,听那金鱼上的老人喋喋不休地讲着她现在的伤势如何,不过是偶尔“嗯”一声表示他有在听。

  “总之有床头的鲤鱼旗在,她也不会这么虚弱太久的!”老人笑盈盈地说完,男人又交代了几句,金鱼便又跳出去了。

  那应该就是荒川之主,此地那个高傲而令人捉摸不透的领主。她到荒川来,就是为了寻求此地她未曾知晓的故事,她正在寻思着怎样开始她寻求故事的计划,原本以为荒川也已经离开了,睁开眼睛来,那张冷峻的脸庞就在咫尺之处,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汝是在做梦?”闭着眼睛露出满意的笑容不是做梦是什么?

  青行灯歪了歪头,气势上不会输他半分,青丝长长的散落在枕边:“我还道是哪个善心的渔夫救了我,原来是荒川之主大人。”

  “惠比寿称汝是一方妖主,在荒川受了重伤,吾自当令人好生医治。”荒川似乎在立即撇开自己做了好事一样,“待汝恢复,吾便命人将你带离荒川。”

  青行灯起身来,挽了挽发丝:“此行来是为寻求荒川的故事,没寻到怎会空手而归?”

  “……”荒川挑眉,“荒川,指吾,还是这荒川的居民?”

  “如果是你自己的故事那更好。”青行灯笑得自然,下一刻被荒川按回床上:“好生养伤,养完便离开。”

  “嘶……”触痛伤口她不禁吃痛地呼出声,不满地睨了他一眼,荒川对着她那双好看的眸子,收回手起身离开,一声“告辞”便出了房间。

  青行灯对自己被一下就撂倒感到挺没面子,但想想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病号,思至此她又起身来,将船头的鲤鱼旗收好放到一边。

  养不好伤还不容易吗,这一方领主还真没什么智商。

  ——

  荒川下次看到青行灯的时候,她已经很快和荒川中的各色妖怪打成一片,荒川中的妖怪们许多都不曾离开过荒川的领地,那些来自其他地理位置的故事让大家听得都入了神,尤其是鲤鱼精姑娘听着樱的故事哭得停不下来,河童在一旁不停地给她擦眼泪。也因为这些,青行灯很快得到了妖怪们自己与荒川这片土地的故事。

  在别人的故事中,荒川之主偶尔也会出现,虽然大家的语气里不少都带着对他的些许畏惧,一面说着他的心思深不可测,可大家对他都极度地信赖。“领主大人虽然是很冷漠的样子,但是他对我们都很好呢!”河童这样说的时候,鲤鱼精靠过来道:“不过听说领主大人一直一来都是独身一人,好可惜呀……”

  惠比寿在一旁用力点头。

  低沉的脚步声传来,吵吵闹闹的妖怪们立即安静了下来。

  “汝为何在此?”

  青行灯不回答。她收集的故事就差他自己那个了,但看他的样子就不像会坦诚告诉她。此时妖群散去,荒川站在青行灯面前,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像是并没有意识到他一直看着她。从她开始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的时候他便已经在一旁了。讲起故事来的她似乎不太一样,但那还是她,只是一个他原本还没有见过的形象罢了。

  但这与他何关?萍水相逢,不过尽面上情分,对于地位相同同样强大的落难者一时帮助罢了。

  不过向来自诩对他人无意照拂的自己,对这个意外来客多三分的在意,大概也就是因着她比起旁人,有趣了些。

  “青行灯?”荒川确认了一下他的名字,“何故对他人往事如此在意?”

  青行灯回过神来,睨一眼一旁用纸扇敲打着手心的男人:“平白告诉你这些,岂不很亏,不如拿你的故事来换?”

  ……狡猾的家伙。

  荒川没有回答她,青行灯也不死缠烂打,到户外来的几个钟头倒让她难得地觉得冷了,兀自回到原本的居室去。

  “汝想获知什么?”

  等到她走了好几步,男性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她转过身去:“自己无法讲述自己的事迹吗?”

  “吾未曾认为自己何处有趣。”

  青行灯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没有回话。

  “那,我问你回答。”

  “……答后你便把伤养好离开。”

  青行灯差点对他翻个白眼。

  “为何旁人只晓得称你为荒川之主,你没有本名?”

  “荒川,与山河同名,何需再有名字。”

  “荒川沿途的百姓,都将你奉为神明。”

  “人类获得一些小恩小惠便感激不尽,吾无意相助,不过天命罢了。”

  “听妖怪们说你未有妻室。”

  “男女情爱,无聊之至。”

  “那不过是因为你这样孤僻冷漠才遇不到愿倾心的女子吧。”青行灯对这样的说法并不认同,找出自己知道的几个爱情故事一个一个地讲述出来,荒川安静地听着,等到她说完,淡淡道:“汝所述的清姬,最后落得化蛇的下场,那鬼女红叶,为了一个男人而痴狂至此,情爱不过是执念,执念至深必然酿祸劫,汝不也因痴于故事而化为妖?”

  青行灯巧笑:“我却以为无论人类还是妖物,此世无所牵挂,那才是真正寂寞。正因我亦不知晓该去在乎些什么,既是因故事化作妖怪,那就继续为故事而活好了。”

  青衣妖女立于月下,唇角噙着笑,眼眸中也是笑意,这般模样倒是在妖冶的形象上增添了几分可爱来。

  她应当是一直都很孤独吧……和他一样。

  “如此说来,汝也是未曾拥有过爱情,倒是能振振有词地试图说服吾。”荒川轻笑一声,拂袖离去,话音顺着夜风飘来,“姑且算你成功说服了。”

  青行灯抱臂不语。果然啊,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无趣。

  而过几天之后,荒川莫名其妙地流传起了荒川之主要向青行灯提亲的流言,待青行灯自己知晓这件事的时候,走在外头受到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多数妖怪都一脸“果然是这样呢”的表情议论着素来不多管闲事的荒川之主会天天嘱咐着惠比寿好生照顾好她的伤,原来是早就对她有了不一样的心意。青行灯略有些尴尬,自己同他也不过是数面之交罢了,可他最近似乎不在荒川,她作为来客,也不知该怎么澄清谣言好,一开始还会解释几句,后来干脆置之不理,左右她并不怎么在意这些。

  ——汝也是未曾拥有过爱情,倒是能振振有词地试图说服吾。

  突然想起了他的话,那个无论做什么都表现得游刃有余的一方霸主,原来也有未经历过的事情呢。他的故事中添加这样的设定,听起来也很有趣。天气渐渐转寒了,她的妖力已经快恢复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她就应该离开这儿了。

  照理说心愿已经达成,还有什么让自己觉得不愿离去的呢?

  “惠比寿大人!海坊主大人!”鲤鱼精大呼小叫的声音打断她的思路,“领主大人回来了!但是他伤得好重,大人快去看看!”

  青行灯从居室里出来,鲤鱼精正送走两位大人,看见青行灯出来连忙打了个招呼。“你们领主怎么了?”

  “啊,领主大人前者时日受大天狗大人之请出援黑晴明,也不知怎么了就受了重伤,对了,好像还是被人类重伤的呢……”

  他?

  那样强大的他也会受伤吗?

  青行灯不由分说便向荒川的住处赶去,鲤鱼精急忙拉住她:“青行灯姐姐不能过去,领主大人刚刚交代了,不让你过去……”

  “不让我去?为何?”青行灯质问,小姑娘摇了摇头:“不知道呢……不过我猜大人一定是不希望被你看见自己虚弱的样子吧,毕竟大人他呀很喜欢青行灯姐姐呢!”

  不希望……很喜欢……

  青行灯很少这样着急过,她拉住鲤鱼精,想了想道:“他不让我去不过是怕我担心罢了,但是你想,他……很喜欢我的话,受伤难受的时候,肯定还是希望我在身边的吧?”

  站在他的恋人的立场,似乎……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呢。

  只是格外想见到他罢了。这样的心情,对她来说真是绝无仅有。

  ——

  在场的惠比寿和鲤鱼精都觉得此时荒川的表情和当初青行灯刚被救下带过来的表情相当相似。当时的荒川看着那被黑色的游鱼妖气缠绕着、奄奄一息的青行灯,没有丝毫动容,不过是冷冷道:“谁带此人来的,当荒川是收容所吗?”

  而现在,用手肘支撑着暖桌,身体半倾地倚在桌边,显得相当虚弱的大妖锐气不减,注视着赶来的青行灯:“谁让你来的?”

  “你这地方还有谁能号令我么,自然是我自己要来。”青行灯不屑地轻哼一声,“看上去没死啊,恭喜。”

  “退下。”荒川摆了摆手,令众妖离开,原本青行灯顿了顿表示自己并不是因为他命令而离开,以后准备走的时候,一缕妖力作拦阻之用停在她面前:“汝留下。”

  青行灯站定,背对着他不语。

  “先前汝所说,此世无所牵挂,那才是真正寂寞,似乎在理。”

  “老娘说的话当然在理。”

  “此生原本便无趣,原想看看那黑晴明能够做出些什么花样来,真让吾觉得失望之至,便借战败为由归来,不愿见汝不过是以为汝判断得出来吾这伤势并非那阴阳师所为,倒是高估汝了。”

  哈?

  “这样?……亏得老娘还紧张得不行,以为……”青行灯反应过来,脸颊立即红了一片,平素见闻他人事迹,表面上也像对人情世故游刃有余,此时便觉得在特定的人面前她还真是容易丢盔弃甲。

  “以为什么?汝话语只一半。”荒川轻笑一声,不知何时已经在他身后,“汝那莲灯吾亦帮汝寻得,如今汝已无大碍,是去是留由汝选择。”

  “汝要离开荒川……离开吾?”

  青行灯转过身去,她的莲灯重燃之后感受到主人的妖力很快地在她身边悬浮起来,她敛了敛表情,原本想作出自若的模样,却更显得像有些嗔怒之意:“你这话根本就是在引诱。”

  她慢慢走近荒川,伸手去帮他整理衣领,素手自他胸膛上下翻飞,慢慢捋平毛领上翘起的部分:“你的故事,之前那还没讲完,下一个问题是……”

  “老娘算你现在的执念吗?”

  荒川抓住她的手,靠近唇边:“吾以为卿已知吾要向汝求婚。”

  ……那是真的啊?青行灯咬了咬下唇,撇开头去,缓缓道:“算你引诱成功了。”

  “不是要求婚吗,快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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